婴儿细嫩皮肉上月牙状的记号,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门口一阵喧嚣,一伙人持刀佩剑、推门而入,眼看就要闯进屋里。
母亲神色一变,在最后关头,一把拉过李天,将他推进床底,警告道:“孩子,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出来。娘会回来找你的!”
母亲本想连同那婴儿一同藏入床底,无奈婴儿忽然啼哭了起来,引起了闯入之人的注意。
母亲无奈,为掩护床下的李天,只得抱着婴儿转身离开。
在床底动也不敢动的李天,耳边传来的是惨叫连连。
此时还没走出房门的母亲,被门外飞来的一刀当场毙命,倒在了血泊之中。婴儿的啼哭声也戛然而止。
“当我再醒来时,就已经被师父救到神庙了。”李天恍惚道:“当年醒来后,我可能受了大刺激,失掉了这段记忆。一直以来,我根本记不起这个场景。可近几年,这段不堪的记忆好像回来了,越来越清晰。它每天缠着我,我……没办法再忘掉。”
聂小纤眼神中写满了震惊与诧异,半张着口,说不出一个字。
徐二郎也显然被李天说的这段话吓到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之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李天苦笑道:“我本以为这些只是我的噩梦,直到我看到了小纤腰间的胎记……才唤醒我,让我确定这些是真实的记忆。我必须要查清,查清父母因何而死。而这件事,世上只有师父会知道。我来不及问他,他便……”
李天哽咽,再说不下去。
聂小纤依旧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婴儿……有可能是我?你的妹妹……有可能是……我?”
李天痛苦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全家被杀,那个婴儿应该也没能幸存……娘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自己和另一个孩子。我活下来,也许就是个错误……我若不弄明白这一切,对不起惨死的家人。”
花灵见李天如此,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天再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你们走吧,不必管我。这事与你们无关。这个真相,也该我一人去找。这是我的心结,不解开,我首先放不过自己。”
花灵并未把手从李天肩膀上拿走,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坚定道:“没关系,我陪你去找。”
“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不过是想去找到那幅地图,当然要跟去了!”聂小纤攥紧了拳头,倔强含泪道:“就算你的记忆都是真的,就算我真是你的妹妹,又怎么样呢?爹娘无法死而复生,你我还是孤儿,你我依旧不会成婚。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不想去再找什么真相,我没力气了。”
李天盯着聂小纤许久,颓然道:“你走吧,我不怪你。就算我有去无回……”
聂小纤狠心道:“有去无回最好!你这个自私鬼,只想着你的痛苦、你的心结!我的呢?你在乎过吗?我诅咒你,和这个妖女一起去死吧!”
说罢又狠狠瞪了花灵一眼。
“师兄,我陪你去。”一直沉默的徐二郎此时突然说道:“让二师兄和师妹回去等着我们吧。我帮你去找那条密道,找到师父,问个究竟。”
李天又惊又喜,感激望着徐二郎。而聂小纤二话不说,转身赌气便走。
“二师兄,你保护好师妹。”徐二郎对陆大勇道:“我们结束之后,就去找你们。”
陆大勇用力点了点头,忙上前去追聂小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