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地把松香递给玄墨,“二哥帮我搽搽。”
脖子上只有两颗小红点,如果玄鱼没有觉得痒的话,应该不搽也可以的。但玄鱼摇头晃脑时,又伸手去挠后颈,玄墨便看见她后脖子上也有几个包。
玄墨眼神沉了下来,敛衣坐在她床边,指腹揉了松香,一手扶着玄鱼的头,让她不要乱动,手指便碰到了玄鱼的后颈上。
玄鱼脸面对着玄墨的肩膀,索性一头扎在他肩膀上。
玄墨放在她后颈的手指顿了顿。
玄鱼靠着他的肩膀,闭眼小憩,道:“二哥,你继续呀。”
玄墨扶着她柔嫩肩膀的有力的手微微有些收紧,道:“你倒是舒坦。”
娇儿早间一直不露面,等要启程的时候,她才从房里出来。相比之前的容光焕发,大概她昨晚也是没休息好,所以容颜有些憔悴。
早上也没再叫人准备燕窝之类的,好似连粥都没喝一口。
上马车前,娇儿狠狠剜了玄鱼一眼。
行了一天的路,傍晚时,队伍才进乾州城。
一入家门,长胜侯、闻氏和玄贯都正等在正厅里。
兄妹三人经过前庭,走入花厅,就听长胜侯凛然道:“玄娇,跪下!”
娇儿知道长胜侯一定会发怒的,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连让她喘息一口的机会都不给。
她弱柳扶风地在正厅跪下。
闻氏见状心疼不已,但又不敢忤逆长胜侯上前来扶。
娇儿是受不得委屈的,一有丁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玄鱼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娇儿势必不会对她善罢甘休,只怕第一时间就会抖出她来。
可让玄鱼没想到的是,这回娇儿不仅规规矩矩地认错,还丝毫没有把玄鱼牵连进来。
这四妹妹,吃错药了?
玄鱼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眼下一点用场都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