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算命,小爷就借钱。”他瞪着阮辞道,“你要借我二百两,今个天黑之前我便还,还你三百两怎样。”
阮辞打量着他,道:“我看你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光是这腰佩拿去当铺便能当二百两,何须找我们借?”
“我要是能当,还找你干嘛,”公子沮丧道,“我家老头子小气,钱庄当铺一律把我拒之门外,我这不实在没办法么。”
“那你要是到天黑之前还不了怎么办?”
“小爷说能还就能还!”
阮辞悠悠道:“把你腰间那玉坠儿给我,天黑之前你还不了,这玉坠儿我也就不还你了。”
最终那公子一咬牙,把玉坠儿取来给了阮辞。阮辞让若灵给他二百两银票。
字据什么的都免了,反正这玉坠儿看起来也不止二百两,横竖阮辞不亏。
阮辞得知公子叫陆景,一看便是在在市井里游荡惯了的纨绔子弟。
陆景揣着二百两银票就要去赌坊把本翻回来。
他道:“小爷已经输了两千两了,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一定会打瘸我的!”
阮辞道:“你都输了两千了,还想再搭两百进去?赌坊看你人傻钱多,还会让你赢不成?”
陆景不信,怀着必胜的心情坚决地踏进了千金赌坊。
阮辞好笑道:“到底谁给他的自信?”
刘一卦和若灵齐齐摇头。他们在这街对面摆摊这么久,见过在赌坊被坑的人还少吗?
反正也不多陆景这一个。
许久也不见陆景出来,不知道里面情况究竟如何。
阮辞摩挲着他的玉坠儿,在背后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陆”字,眼皮一跳问刘一卦道:“这京城里有哪个显赫大家是姓陆的?”
刘一卦道:“姓陆的倒是多,只不过要说显赫,那肯定就是当朝宰相家了。”
“他家有这么个败家子儿?”
“陆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朝为官,小儿子就不知道了。”
阮辞把玉坠儿收进怀里,起身朝赌坊走去,道:“我进去看看。”
若灵阻止道:“公子别去,你忘了上次的事啦?”
阮辞道:“这赌坊里的人都换了新的,哪还记得我。”
阮辞本想让若灵留在外面和刘一卦一处,这回若灵说什么都得跟着阮辞。于是两人又踏入了赌坊大门。
陆景此刻正围在桌前,赌得面红耳赤。
见得阮辞来,他如获救星,自己这头儿多两个人也好多长点气势。
约摸是有了足够的气势,陆景运气开始好转,一路赌一路赢。
陆景都恨不得搂过阮辞在她脸上亲一口,亲热道:“你真是我的福星,你一来我就不停地赢!这样,你要是帮我的话,一会儿赢得多,我把两千赢回来了,剩下的你我对半分。”
阮辞看他已经赢了一千多了,便笑道:“那我必须得帮你。”
于是每每遇到陆景拿不准的,阮辞观察了庄稼的脸色,便给陆景适当的建议,陆景依然是赢的多输的少。
赌坊里正热火朝天,哪想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大喊:“查封赌坊!”
顿时一队官兵涌了进来,里面的赌徒们乱成了一锅粥。
官兵喝道:“一个都不许跑!”
阮辞带着若灵,和陆景一起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眼见着官兵把守的大门处,透着天光踏进来一人,威武霸气颇有大将之风。
阮辞一瞅,把头垂得更低了。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谁来查封不好,居然是谢清予!
陆景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仿佛在比赛看谁把头垂得更低,他恨不得钻进地里,低声啐骂道:“我日,大将军不去镇守边疆为国效力,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阮辞面瘫道:“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出门不幸。”
大概是这赌坊屁股还没擦干净,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捞钱,又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但谢清予堂堂大将军来查封赌场,也太闲了吧。
最终赌坊里所有用具钱财全部被没收,陆景看着自己才赢来的钱装进了别人的兜儿里,就觉得肉疼。
这时别的赌徒都一个劲地求饶,谢清予注意到就角落里的三人儿埋着头不出声,还几乎把头埋在了地上。
谢清予走到三人跟前,居高临下道:“把头抬起来。”
陆景、阮辞和若灵同时缓缓抬头,居然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