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竟有些茫然和无辜,与平时的冷酷刚冷截然不同。
继而他眼中有了影像,看清了面前的人,神情微怔。
坐在他床边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阮辞。
阮辞眨了眨眼,比他更无辜地瞪着他。心里却骂翻了天——我擦,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真是见鬼!她都还没开始拔牙!
两人对视了短短片刻,谢清予很快就意识过来,自己牙槽为什么如此冰冷。
原因是有把铁钳正钳在嘴里,而这铁钳正握在阮辞的手上!
他的视线渐渐冰冷了起来,凝视着阮辞。
阮辞微微一笑,全无半分被活捉现场的窘迫,寒暄道:“谢将军醒了啊。”
谢清予绷紧了声音,沙哑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撬将军的嘴啊。谁让将军不肯喝药。”
谢清予的视线像薄薄的刀子一样削来:“撬我嘴,用钳子?”
阮辞理所当然道:“不用钳子怎么给你弄掉门牙?”
“你还想弄掉我的牙?”谢清予胸口起伏了两下。
还好他醒得及时啊,这要是再晚点儿,门牙就没了。
阮辞用铁钳在他门牙上敲了敲,道:“将军不肯喝药,这牙缝儿又太小,我可不就得把你牙缝儿掀大一点么。如此也是为了你身体着想。”
谢清予:“我看你是想挟私报复吧!到底是谁准许你到这里来的?”
阮辞挑挑眉,不屑道:“若不是府里的下人求着巴着我来,你以为我会来?谢将军,少两颗门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凡事都有利有弊。”
谢清予气极反笑:“你倒是说说,这利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