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查是何人所为也无从查起。
他现在只想找到阮辞的下落,还有她到底是死是活。
只可惜,谢清予在这山上搜索了整整一夜,了无所获。
阮辞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房里的床榻上。
房间是很普通的房间,木质的窗棂和门扉,木质的屏风和窗边的榻几,处处透着一股静谧和安宁。
窗边垂下一扇竹帘,从外面透进来的风隐约夹杂着清新怡人的竹香。
一切看似都很普通,可倍感清爽的阮辞再低头看了看满床铺就的天蚕冰丝被枕时,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得有多壕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仍是一片漆黑。
阮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段时间她睡得极沉,现在体力才有所恢复。
她隐约记得在睡过去之前遇到的那个黑衣男子,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他说是温霁月让他来的,可眼下这里又好像不是温霁月的家。
正狐疑时,一道人影已行至房门外,轻缓地推开了门。
顾祈抬眼间看见阮辞坐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
他走进屋里来,手里拿着一只药箱,若无其事地过来坐在阮辞床边,修长好看的手打开药箱锁扣,那精致的锁扣在他白润的指甲下黯然失色了两分。
阮辞暼了一眼药箱,见里面的东西很是齐全。
顾祈清淡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有那么警惕?”
阮辞打量着他,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黑衣,脸上不小心溅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拭,应该是才回来不久还顾不上这些。
顾祈忙着整理药物,还没有时间来顾及自身。
阮辞问道:“你和温霁月什么关系?”
顾祈随口应道:“你猜。”
“朋友?”
“再猜。”
“下属?兄弟?基友?”
“还是别猜了。”
他温凉的手握住了阮辞的手腕,触感如玉。阮辞皱了皱眉,本能反应地缩手。
不想顾祈手上的力道却不容置疑。
他手指拨开阮辞的手指,露出她掌心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