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一顿再说了。
管家见状连忙叫人来把两人拉开。这个时候上前去阻挠,只会火上浇油,让谢清予更加震怒。
阮辞挺直背脊,傲骨挺立地站在花厅里,轻抬眼帘,不惊不惧地直视着谢清予,像闲话家常一样悠悠道:“听说你找我。”
谢清予与她对视片刻,紧抿着唇。为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女人还能保持一副置身事外、波澜不惊的样子!
不管谁死谁活,她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姿态!
难道她不知道,此刻他恨不能捏死她么?
花厅里的气氛压抑又紧迫,谢清予和她对视良久,字字寒透到骨子里,道:“我本不想再为难你,但是偏偏你不知死活。跪下。”
阮辞眉头动了动,“什么?”
“我让你跪下。”
阮辞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形容分毫不乱也不慌,只是轻挑声音,“你让我跪你?”
谢清予耐心全失,对旁边的家奴令道:“让她跪下!”
谢清予才是这个家里的家主,纵使阮辞是公主,家奴也不得不听命于谢清予。
于是一个家奴手握木棍走了过来,道了一句“公主得罪了”,下一刻便抡着木棍往阮辞的腿上打去。
这一棍子,没哪个女人受得住。受不住便只能屈膝跪下了地。
只是,在那棍子挥下来的时候,阮辞眯了眯眼,冷不防回转过身,眼神幽然地盯着拿棍的家奴。
家奴一顿,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阮辞快,阮辞抬手便直截了当地接住了他的棍子。
她面不改色地虎口掐着棍子,不管家奴怎么使力,就是抽不回来。那力道又沉又稳,瘦削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手背上手骨的线条流畅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