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暗的灯光,仰躺在病床的男子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我活下来了吗?'
锦山彰感受那仿佛在悲鸣的身体忍不住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应该是被自己的‘兄弟’给救了,毕竞当时唯一能救他的人也只有对方了。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此时的心情才更加复杂,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原谅了自己,同时也是因为无奈。
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简直就是过街老鼠,但对方不仅救了自己,而且还找人来救自己,现在任何沾上自己的人恐怕都要倒霉吧?但对方在牢里蹲了10年,出来没有几天就找到了愿意帮忙治疗自己的人。
明明比对方多了十年的时间,明明已经成为二代组的组长,但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根本比不上对方……“身为鲤鱼想要跨过龙门就这么难吗?”
想起当初替自己还有对方纹身的纹身师所说的话,锦山彰忍不住发出了呢喃声。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有怨恨,已经被桐生一马击败的他终于彻底解脱,他不再去盲目的追寻对方的背影,他反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
但就在他准备摆出一副大师看破红尘模样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却是突然在耳边响起。“哒枯~达~咕~”
奇怪的声音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他至少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刚刚被人救了,只是皱若眉头坐直了身体,随后便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正蹲坐在沙发之上。
对方那有些肉呼呼的小腿套着白丝在沙发沿上不断摆动,仿佛对于锦山彰的醒来毫不关心一般。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幽最在意的人是蓝司,其次便是店内的大家,除此之外还有汐等几位朋友,以及杰洛特等几位牌友以及游戏队友,至于其他人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蓝司对她说的话是帮忙救助锦山彰,此时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她自然也就不管了。有时间去搭理对方,是新游戏不香,还是补给品太多了?
而锦山彰则是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幽,他在幽的面前晃了好几圈试图吸引幽的注意力,但奈何他对于对方的吸引力还不如游戏之中的一金币,幽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想法,最后锦山彰也是满睑无奈的拉开了房间的大门。
相较于刚刚那间还有些‘医院’感觉的病房,门外的走道给锦山彰的感觉更有生活感。“难道说并不是私人诊所?而是桐生以前认识的某位医生吗?”
但就在忍不住观察起四周以判断危险性并且试图找到桐生一马时,一阵有些奇怪的的声音却是隐隐在他耳边响起。
虽然声音有些奇怪,但他好像听到了某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桐生?'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推开了那扇门,随后“哦哦哦!!”
某个穿若白色西装的中年壮汉戴若猫耳头饰,手里举着沙锤正在打call。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令房间内除了铃与蓝司之外几人都愣了一下。
铃一如既往的以自己为中心,开始表演了白然不会去管别人,而蓝司则是单纯因为神经够粗,基本上已经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大惊小怪了。
但是原本正跟在铃身边跳舞的泽村遥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但她不知道的是相较于自己,此时闯入房间内的男人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我这是还没睡醒吗?’
此时的锦山彰仿佛陷入了奇怪的走马灯状态。
年幼时桀骜不驯的他与不善言辞的桐生一马为了不被同龄人欺负几乎将所有能揍的人都揍了一遍;上学时二人几乎横扫了四周所有学校不仅保护着孤儿院,同样保护着自己学校的学生,从那时起‘龙’的外号便开始广为流传;
成年之后因为受到风间组的影响二人一同成为极道,依靠敢打敢拼的性格年纪轻轻二人便闯出了一番名头,而对方‘堂岛之龙’的名号更是震慑宵小;
为了保护自己最后对方银铛入狱,而他也在了解了名为‘权力’的美妙之后彻底坠入疯狂的漩涡,直至刚刚被对方打醒。
但……-那个在自己印象之中宛如战神一般的男人,此时却戴着猎耳?“看样子我应该是没有睡醒…”
一边自言自语,锦山彰一边关上了房门,但就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手却是猛地扣住了门延。“锦山!!你终于醒了吗?!”
看着桐生一马那满是关心的表情,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看着对方脑袋上的猫耳,锦山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